他是被萦绕在耳边久久停不下来的“嗡嗡”声吵醒的。
他从枕头下面扒拉出了手机，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
“凌晨两点半啊......”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皮被分泌出来的黏ye粘在一起了似的，好不容易才勉强睁开，等到大脑能够识别出屏幕上的数字并且准确念出来已经是几分钟之后了。
然而嗡嗡声并没有因为他的清醒而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空调已经停止运转了，夏日的夜晚很难过，闷闷的热气膨胀的云朵一样一股子涌过来，汗水将滴未滴，闷在毛孔里，让他的整个身体都黏糊糊的。
“求求你了大哥，别老是嗡嗡的，你咬我都行，别他妈在我耳边扰人清梦好不好？？？”
“真的吗？”
他还没得及做出被这个凭空响起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的反应，就觉得眼前一阵白光炸开，绚烂得要把他的眼睛都要刺瞎了。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少年已经开始在他的锁骨处舔舐了。
他下意识地踹出一脚，正中小色狼的腰。
“你干什么啦，”声音清润，带着一点点鼻音的沙哑，少年有点委屈地捂住自己的腰。
“谁让你亲我的？你是哪里来的流氓啊？怎么进的我家门？信不信我让你没法活着出去，啊？”夜半三更，家里突然闯进了一个陌生人，虽然是跟着一道光出现的，这种事简直可以被称为灵异事件了好吗，他吓得汗毛都炸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刚刚自己说的好不好，”小声的嘟哝使得鼻音更重了一些，“你说可以咬你的啊！”语气里竟然还带上了控诉职责的愤怒。
他被气笑了。突然一个恶趣味的想法涌上心头。
“你知道，人类的咬，是什么意思吗？”
“不许用牙！你轻点，轻点！”他掰了掰少年的脑袋，少年蓄了一头软软的黑发，发尾微卷，埋头在他的胯下动作的时候显得还有点乖巧。
乖巧个屁，他咬着牙用手指勾着少年的下巴引着对方抬头。
少年的唇色是画报里常被作为道具放在女明星美丽脸庞旁边的蔷薇的颜色，涎ye顺着嘴角滑落，唇瓣沾着亮晶晶的黏ye，像是珍珠的光泽。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少年不满地皱了皱眉，“让我咬的人是你，现在不让我咬的又是你，人类果然很麻烦。”
评价人类如何如何的话从这个年龄不大的美少年口里说出，不让人觉得冒犯，反而有点中二。
他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少年剥壳鸡蛋一样光滑的脸上摸了两把，才喘着粗气说，“不要用牙齿，用舌头，就是你嘴巴里的这条东西，”他说着用手指撬开少年的口腔，指尖勾起软嫩的粉舌，“舔，从下往上地舔，然后含进去，最好能整根地含，听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