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重重拍开我的手,冷淡却刻薄地道:「徒劳,愚蠢的家伙。」
到最後我有些火大了,一把将他手中的书夺走,忿忿地说道:「我知道上次拉破你的衣服是我的不对,但你也不该用这种态度对我!」
我偷偷瞥了一眼,他手中果不其然是那本书。
「徒劳,愚蠢的家伙。」
接着尴尬的沉默在病房里蔓延,我正想说些什麽,白羽晖竟抢先了一步:「你叫余茉?」
我瞠大双目,看着那渐渐b近的人影。
「抱歉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推开了板娘,直奔他而去,深怕他出什麽事。
「白羽晖!」
「你们终究会分开的。」
只见他上了马路,彷佛没看见前头电线杆上的小红人,一路直挺挺地走着。
「余茉,他不是你的,你不可能拥有他。」
语毕,他转身扬长而去,留我一人愣在原地。
那个是……
我在心里呐喊着,但似乎没用,那nv人已用嘴将我包围,原本充满绵羊的草原消失,只剩一片黑暗和嘴边尖锐的牙齿。
「茉茉!」声音的主人,缇薇,她站在前方的楼梯口,诧异地看着我。
为了避免尴尬,我拿起手中的书单装忙,却找不到一本该下架的书本。
我回了神,本能抛下手中的资料,也不管它们散落一地,慌忙地想将碎布补回他衣服上的破洞。
冤家路窄。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路人们吵杂的声音充斥着,但我仍听见了,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我上前想要打声招呼,但想起之前的经验便放弃了。
有台车往他驶去,一阵耳鸣,白羽晖像颗球似的飞了出去,忘了我有没有尖叫,只知我直冲了过去,不断呼喊在地上的他。
我抬头看着缇薇担忧的面容,刚被白羽晖拍掉的地方隐隐作痛,倏地,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呃、因为联络不到你的家人,然後医生又说最好一个人在
那时在点书的我,在一个书柜的某个角落,看见了那高?且熟悉的身影。
我。
「你不可能拥有他。」
白羽晖终於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看衣服的缺口,又瞄了眼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我。
就在那牙齿要碰到我之际,突然一个人在黑暗之处现身。
那那一瞬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本书就在白羽晖手里。
「余茉。」我呆呆地回道,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也终於看清了坐在床上的人,「学长?白羽晖学长你醒了?」
我狐疑地看了看单子上标明的区域,又回身瞄了一眼书柜上的编号。
可我仍晚了一步。
「……」
奇怪了,是中文文学区五柜没错呀,可是为什麽没有那本呢?
「茉茉!」缇薇见白羽晖离开,赶紧冲了上来,「茉茉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呃、学长?」
这四字飘过我心头,经过前几次,我们还真的挺像冤家的。
之後的日子里我再也没看见白羽晖,直到某天,我在打工的咖啡书店里,遇上了他。
他失焦的眼神,瞬间灭了我的一身怒火,而这对视也只不过一刹那,他便擦身离去。
他的眼神太涣散了。
刹那的眼神交接,彷佛一阵电流,让我的心不由得一颤。
他淡淡的嗯了声,反之我兴奋不已,赶紧跑出病房找医生,而医生大致检查并解释後,请护士换了点滴便离开了。
可他却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板娘,我很急……那、那个……」我慌慌张张地看了眼板娘,再看了看外面正要过马路的白羽晖。
轻叹口气,我小心翼翼地唤了唤,他却一如既往地置若罔闻。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先前的气愤早已消失殆尽,只剩我一脸愕然。
「你叫什麽名字?」
他仍毫无反应,我又气又急,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一跤,伴随而来的是「嘶啦」的一声。
好样的,余茉,你居然把人家的衣服给撕破了。
「别哭,愚蠢的家伙。」
心里漾起一阵不安,我连忙追了上去,却在离开前被人拦截了,「我说余茉妹妹呀,你这是要去哪呢?」
闻言,我点点头,有些正襟危坐。
「白羽晖学长!」我抱着一叠资料追上白羽晖,「你报告跟我一组,然後你忘记拿资料了!」
「茉茉?哎,你怎麽哭啦?」缇薇见我流泪,关心道,我却没有回答,脑中充满了白羽晖临走前的那句话。
听见了他这麽说。
我缓缓地张开眼睛,却有些不适应突来的强光。
「你留下来做什麽?」
说话的是位绑着高马尾的nv子,而她正是店里的板娘。